儿子放出的录像,更是吓得儿媳带着孙子回娘家住了。
为了录像清楚,客厅里开了个小台灯。
晚上客厅表指到一点多时,一个身影颤颤巍巍从镜头前走过。
全家人都吓一跳,那走路的姿态那驼着背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已经火化的男人老娘。
光线只能看个人的大概剪影,那人走到门边开门时回了下头。
开门的就是老头本人!
门没锁,虚掩上。
过了不多时,男人拿着碗,还是那副走不稳的样子,驼着背颤巍巍进了厨房。
碗,就是这么回来的。
看完录影后,男人吓得出了一身汗。
他说老太太以前就只喜欢小儿子,不待见自己。
供着小儿子到国外上学,现在小儿子住着大房子,事业有成,自己只能在家带孙子,伺候一家老小。
没想到自己伺候一场,还落个被老娘记恨。
他唏嘘感慨一通人生不公,说阴阳不同路,人鬼不同屋。
老这么下去,阴鬼占房,自己和老伴身体肯定都要坏的。
男人不知道听谁说鸡血可以驱邪就准备了一袋鸡血。
特意将小孙子接回来。
说是小孩眼净,看得见“鬼”。
又一次小孙子和看不见的“太太”玩“荡秋千“。
他将一袋鸡血一下泼向小男孩指着的地方。
他亲耳听到一声嘶哑的惨叫。
全家人都以为这事结束了。
然而,不知是他泼偏了还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没被驱走,闹鬼的事愈演愈烈。
泼过鸡血后第一个早晨,家里冰箱门大开着,里面所有吃的喝的,冷藏冷冻全部被扔在地上。
生鸡,生肉,鸡蛋,扰和成一团。
饭从来不能剩,只要有剩饭,哪怕人出去一小会儿,回来就坏了。
男人讲述这段时心疼得直哆嗦,脸都抽抽了。
当晚,所有人都入睡了。
老头睡得最浅,儿子儿媳上了一天班都睡的沉。
半夜他听到咿咿呀呀唱戏声,起来查看。
客厅里黑着,电视屏幕里的人影闪烁,明明放的是电视剧,传出的却是母亲生前最爱看的越剧。
荧光幽幽地照着空荡荡的沙发。
依稀看有个头发稀少的老太太,手扶着拐杖取精汇神看着电视。
眼一眨这景像不见了。
电视开始发出嘈杂的声音,不停在各个频道之间来回切换。
男人过去关电视发现电视的待机本来就开着。
直到拨了电源,电视才安静下来。
本来人鬼之争只是这些生活小事,直到小儿子来家里拿骨灰盒,两人大打出手后,矛盾再次升级。
小儿子是这男人的兄弟,男人儿子应该管他叫叔叔。
可是他来了之后,男人一家都不理睬他。
他提出要带走骨灰盒,男人死活不乐意。
他说小儿子没有孝敬过母亲,不能带走母亲骨灰盒,也没资格供奉母亲。
由于来骚扰他多次,这次小儿子有点激动,伸手就拿。
两人抢夺时导致骨灰盒掉在地上,骨灰洒了一地。
这是对亡者极大的不尊重,两人都愣了。
就在男人要翻脸时,四分五裂的盒子下露出一角暗红色。
男人拉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存折,里面存着三十万块钱。
他又喜又怒,存折里有张白纸,是老太太留下的。
上面写的意思就是把存折给小儿子。
讲到这里时,这男人的模样给我留下极深的印像。
本来就丑的脸,看起来嘴歪眼斜。
样子好像要中风,吓了我一跳。
他激动得挥舞着双手对米兰吼叫起来。
“你说,这老太太怎么这么糊涂,病了一年,可是我出的医药费我照顾的她呀。“
“我就是感觉她太偏心了,我弟弟现在是科学院院士,有名有钱,妈怎么能这样待我!!“
米兰刚想说什么,他突然冷静下来,出了口长气。
眉眼又变得和善起来。
后来骨灰盒弟弟没能拿走,存折也放在老大家。
他拿了母亲的死亡证明去银行,想把钱取出来后和弟弟平分。
虽然弟弟一直在国外,没尽过赡养母亲的义务。
但总归是亲兄弟,钱还是要给他一半的。
到了银行却被告知这张存折是无效的,银行系统里跟本没有这个折子的信息。
老大坚信自己的母亲没有能力对存折造假,在银行大闹一通。
直到对方叫保安把他赶出去,还威胁他说,再闹就要报警处理。
他才悻悻而归。
那张折子扔在抽屉里,隔了一天不翼而飞。
由于折子是废的,他没在意。
这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自己母亲指着他鼻子大骂,问他为什么抢弟弟的存折。
他不服气在梦里和老娘争吵起来。
老娘驻着拐杖转头就走,他追出去,只见母亲进了儿子的房间。
紧接着孙子的哭声传了出来。
他从梦里惊醒听到儿子媳妇在屋里牢骚,说小孩子大半夜的吵人睡不成。
他把孙子抱到自己房间,孩子哭得直翻白眼。
他和老伴心疼孙子,让儿子在家睡,两人抱着孙子去医院。
一出门,小家伙就停止哭泣,在怀里挂着眼泪睡着了。
只要进门,就照死里哭,哭得直蹬腿,快抽过去。
男人想起来上次借着水龙头的反光看到了老娘,就抱着孙子来到厨房。
从不锈钢水龙头的反光里——
只看到一个凶恶的老太太在用自己的拐杖头戳小孙子的脑袋,边戳边骂。
“骂的什么?“米兰找个话缝追问。
男人摇头,说没听到,看那表情就是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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