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刚过我就来到了凉热咖啡，进店就看见顾媛媛在大堂里忙活，协调服务员传菜，给客人安排位置，还需要盯着前台结账和开发票的情况。
大堂经理这个工作，其实也很不容易，忙碌和繁杂还在其次，最主要是免不了顾客会投诉，各种问题，各种细节，想都想不到……到时候要随机应变，还要分寸得当，承受顾客的脾气，承受员工的怨气，承受老板的责问……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因为她正在忙，我也比约定的时间早，于是就自己悄悄找了个角落坐下，不想打扰她工作。
而且，我认为，这样观察一会顾媛媛也有好处：自从那晚知道了顾媛媛的另一重身份后，我就在回忆和整理思路，反思以前顾媛媛是否有超乎常人的地方，结果完全没有特殊印象。
所以，现在我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女人，用全新的视角去审视，进而决定我一会的说话方式和反应。
……
我就这样观察了顾媛媛有五分钟，然后她就发现了我，对我点点头，“你来早了！”
“你忙吧，我没事。”我报以微笑。
“你先点餐，我忙完就过来！”她说。
我点了烤土司、炸虾球、火腿煎蛋和一杯橙汁。结果等了一会，上餐时果然是两份炸虾球的分量，而且烤土司还配了小份蔬菜沙拉。
我从中午吃了一个小花卷到现在也是饿了，于是大快朵颐，最后只留了些炸虾球，免得一会和顾媛媛聊天时桌上过于突兀。
……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顾媛媛过来坐下，手里端着一杯柠檬水，我们对视了片刻，我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顾媛媛先开口，“听说你病了，近来可好！”
“已经好了，比起后来遇到的情况，那都不是事了！”我说。
顾媛媛左右看了看说，“是呀！本来一切都能继续掩盖，至少再拖延一段时间，可是现在情况急转直下，惊动了上层，给你和飞鸟都带来了大麻烦……”她说着就黯然神伤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猜你的麻烦也不小，从你手下那个摸鱼先生的话里话外也能听出来，这次你去总部也不好应付吧！”
“摸鱼先生？呵呵，你这么称呼他倒也贴切，他名叫胡海峰，算是我们组最有能力的人了，心思莫测，怀才不遇。”
我示意她也吃点炸虾球，然后说，“还是先从你们集团和飞鸟的关系说起吧，我想弄个明白！大概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吧！”
顾媛媛点点头，然后严肃地对我说，“但我还是要先说我的任务，这次去总部领受的任务：我的任务就是监督你，监督你和飞鸟是否有任何联系，并通过你找到飞鸟。”
“好的，我明白！到现在为止，我有破绽吗？”
顾媛媛摇摇头，“千万不能有破绽。”
我心领神会地点头。
……
顾媛媛继续说，“关于《祝.融.会》的历史可以写一本书，那可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集团，它的存续时间至少超过千年，而且《祝.融.会》和你们羽人一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分分合合，互相争夺，此消彼长，恩怨情仇……如果想了解这些，还得说另一个集团《翎羽社》……那又是另一本字典一样的厚书……”
我问，“这些到底和飞鸟，还有我，有什么关系？”
“——是的，当然有关系，王东。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你长出了翅膀，你是羽人，或者至少是羽人的后裔。”
“飞鸟呢？”我问。
“飞鸟不是羽人族，飞鸟是承袭《祝.融.会》悠久传统与神秘修为的法师，或者叫巫师；他是从小就培养的那种，天资卓越，悟性极高，是百里挑一的优秀苗子，甚至是下一代大巫师的继承储备人选。”
我感觉像是在听仙侠小说，但顾媛媛的神情和语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让我觉得这些只能是事实。
虽然早有准备，但顾媛媛说出来后，还是让我压抑到几乎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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