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办不成了,还有六百欧左右。如果警察也办不成这个事,我要自己孤身一人跑回朴茨茅斯。
回到餐厅时,汤姆的神情明显变得轻松,空气中的那种酸臭味似乎变淡了不少。
“警官,你闻到了吗?空气里有什么味道?”我越来越疑惑。
汤姆应道:“或许是酒?你浑身都是宿醉的酒气。”
“不,不不不...”虽然我的头还有点疼,但是那种酸臭味绝不是酒气。
恰好它就从汤姆身上传出来,我只是不好意思明着说——
——上两个月我与他一起出工,离得近了,换烟抽的时候还没有闻过这种气味,这不是他的体味。
......
......
[Part2·撕破脸皮]
“谈点别的吧,磁带全都录下来了,它的内容有限。”汤姆提醒道:“沃克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玛格丽特的?”
“七年前的厨师课联谊活动。”我努力从脑子里搜刮出最重要的美好记忆:“那时的我还在做邮差工作,公司给我安排了联谊活动——去教堂学习厨艺,也是我和玛格丽特第一次见面,主要学甜点。”
汤姆的眼神游向烤箱:“苹果卷?”
我立刻应道:“是的,苹果卷。”
汤姆:“其实我很羡慕你,山姆。”
“嗯?”听见这句话,我感到莫名诧异。
汤姆打开烤箱,把滚烫的烤盘取了出来,没有用夹具,没有用布料隔热——
——是的,我几乎惊呆了,那个瞬间我感到浑身战栗,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我的脑子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幻听,只在这一刻,这一分一秒。
县警的肉体好像跟随着闷热的湿气一起融化,他的手指烫出血泡,就像翻腾的烂泥,松开烤盘时,他却面无表情,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我不理解...难道我依然深陷于幻觉之中?
我的大脑究竟怎么了?从那个该死的捕猎陷阱里摔下来以后!我就感觉事情变得不对劲!看什么都不对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汤姆的手指头恢复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捻着苹果卷,翻来覆去的看,盯着小甜品,眼里都是羡艳和嫉妒。
“玛格丽特是个好人,她很美,比内奥米要美得多。”
我听不懂这些说辞,为什么?
为什么这家伙在讨论我的新娘?在评价我的未婚妻?为什么?!
“汤姆?你在说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沃克...”县警把甜品放下,紧接着讲起另一件事:“除了这个包裹,你收到了其他件吗?
“有一些纪念车票。”我连忙把之前的邮件搜出来,把之前收到的车票找出来。
汤姆看见这些车票时,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你说这是车票?”
我不太能理解汤姆的言外之意,点了点头。
汤姆:“沃克,这是...这是一千先令。”
我惊异反问:“这是钱?”
汤姆:“奥地利一千先令。”
他翻开其他信封,把车票拢在一起。
“一共一万六千先令,山姆·沃克,你的脑子出问题了?压力太大了吗?”
偏褐色的票面有许多油墨已经晕染成一团团污渍,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汤姆和我眼里的东西,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事物。
我也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像汤姆说的——
——我疯了?!我已经疯了?!
汤姆不以为意,对这些车票提不起半点兴趣。
“附近的邻居呢?他们收到过类似的东西吗?”
“没有...”我没仔细去问,但是从新邮差的行车路线来估算,离我最近的邻居这个月不在家,也不用收件。
“暂时就这样吧。”县警敲停了录音机,把磁带取出。
当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却被玛格丽特死死抓住——
——这支断掌扣挠着我的大腿,要隔着工作服胯裤,把我大腿的皮肉给撕烂...
我疼得脸色铁青,也不能声张,在汤姆带走钻戒的那一刻,他不自觉拢起袖口,我却窥伺到袖子上的暗纹血污。
那种近乎于黑色的,黏腻的血渍,与经书上玛格丽特残留的血迹十分相似。
我几乎丧失了理智,火冒三丈,一瞬间抓住了汤姆侧腰的手枪——
——把它拿到手里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这支P220的枪械保险自然被我的指头解开,紧接着退下一颗子弹,保证膛内有弹待击。
我喘着粗气,浑身冒出白烟,好像心脏在狂跳,似乎什么都顾不上,什么都不在乎了。
“汤姆!你知道她在哪里!对吗?!”
县警呆愣,慢慢抬起双手。
“沃克先生...”
“别和我说废话!我要真话!”我在扳动击锤时流畅自然,好像不是第一次摸到这支枪。
“沃克,你夺枪袭警。”汤姆好言相劝:“是重罪,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
吞下紧张的唾沫,我不再相信眼前这个执法者——
——他袖口的血迹来自玛格丽特!他一定也收到了类似的包裹!
他一直在问我!他一直在安抚我!要我接受玛格丽特已经死掉的事实!
他和我说!要查出这一切有多么多么困难,要我别再追问下去了!
这家伙...
这家伙或许就是杀死玛格丽特的真凶!
我逼着他慢慢退出大门。
“沃克先生...”汤姆越过门槛时差些摔倒,我手里的枪一直锁定着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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