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老师,庆收也不再遮掩提气往回赶,路上行人脚步匆匆,时时可以见到捕快在四处拿人,
几位主犯已经缉拿归案,现在追缴的却是众多从犯,东平城的各位捕快此刻也许能明白庆收为何称这群人为“害鼠”,抓之不绝,杀之不尽,赌馆,钱庄,地下药馆,
以前存在于东平暗面的“老鼠蛆虫”彻底被掘开洞穴,逮到太阳底下晾晒,东平城的居民才知道表面的祥和底下隐藏着怎样的罪恶与伤痛,
庆收现在对这些收尾事宜不太关心,他只想尽快回家看到田叔他们安然无恙。
进了浣衣巷,家家户户关门闭窗,鸦雀无声,这几天浣衣巷的各位浣娘暂时是没什么生意了,小命都难保谁会关心衣肩有没有什么脏污,
走到里巷却是传来一阵嘻嘻哈哈声,庆收心里一松,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推门进家,石头叔一家正和田叔叙话,小石头在哪叉着腰神采飞扬的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庆收的推门声惊到了屋里的几人,见到来人是庆收,屋中的几人明显有些激动,石头叔伸手把他拉进门来,不等庆收说话却是扑通一声朝他跪下了
“庆小哥儿,我石坚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但凭差遣绝不二话!”小石头有样学样也要往地上跪,被庆收拦住,接着另一只手拉起石头叔。
庆收用力握着石坚的双手“石头叔,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到一个亲人无罪身死!”
“哎,哎”石头叔语拙只能点头应着。
“庆小哥儿,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这个家是毁了!”春婶想起昨日的惊险,凄婉地流下眼泪,小石头在一旁看见母亲哭,自己也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春婶,真想感谢我,就别哭了,饿了一天,热两个馒头吃吧。”庆收苦着脸有些无奈,冲击化神消耗了太多精力,他也不求能摆宴设席大吃大喝,能安静一会儿,有点吃的补充补充体力就很满足了。
田叔全程静静听着也不回话,只是默默想着事。
而春婶听了庆收的要求,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立马应声出门回家做饭去了。
庆收又问起昨日发生的事“石头叔,昨天都发生了什么,可有打斗受伤?”
说起昨日的事,石头叔心情激荡“昨天可多亏了那位红衣姑娘,不然此刻你可能已经见不到我了!”
“这么凶险,石头叔可否详说?”
“哎,都怪刘丁那小子管不住手,背着我们几个偷拿了块玉佩,偷拿就偷拿了吧,还管不住自己,风头没过就兴冲冲的去典铺估价,这一估倒好,把自己的命都估进去了,
我的那几个老伙计被人顺藤摸瓜都找上了门,事后我才知道不仅他们几个丢了命,家里的妻儿也被凌辱折磨,可笑我还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一死了之保住春娘和小石头,还是高估了那群畜生的良心,
本想就这么死了,一了百了,但是他们不肯如此罢休,一直以为我们盗的是几千两财物藏了起来,我死不行还要拷问他们娘俩,惊怒之下就想和他们拼了,就在那个当口,那位红衣姑娘来了。”
“接下来我说,接下来我说!”小石头在一旁蹦蹦跳跳打断道。
石头叔苦笑“自从昨日,小石头彻底崇拜上了那位红衣姑娘,这两天,天天模仿她的言行。”
庆收微微一笑,饶有兴趣道“那小石头来说。”
小石头听到应允,兴致勃勃的往旁边叉腰一站,庆收看这姿势有些熟悉,原来在庆收进门前,小石头就在模仿况红衣。
“都住手,我看谁敢!”况红衣叉着腰,腰间的碧蟒鞭都没解开,或者在她眼里对付这些人连鞭子都不用。
“哪来的俏娘子,这趟浑水不是什么人都能趟的!”嘴上这么说,这群人还是停了下来,想在城中活得安逸,光靠狠辣远远不够,最重要的就是眼力价。
“一群渣滓,告诉你们这几个人,国都况家保了。”说完也不理会,直接把背影留给他们,丝毫不怕这群人偷袭。
众人听了心里一惊也顾不上石头叔摆在桌上现成的银子,头也不回,灰溜溜地跑了。
“然后,大姐姐过来跟我们说是受庆哥哥你所托。说完,摸了摸我头就走了,那群坏人就再也没来。”小石头奶声奶气的说完。
庆收之前其实料想到聂摄虎和况红衣不是一般人,但是他没把国都况家和况红衣联系到一起。
国都况家在宋国已绵延七代,当代况家家主官居太傅位列三公,他的老师华老才官居奉常位列九卿之首,况红衣既然承诺国都况家保了,说明她至少可以在某些事上代表况家,绝对不是普通的旁支,
那群人不会或者不敢质疑她况家的身份,就算她是假冒的事后自然想办法炮制她,如果是真的,他们冒犯了,可不是自己这群人的性命能平息的,更何况他们本身屁股就不干净,细察之下犯得罪那个也够死上十次八次的。
想到了况红衣又想起经常跟他一起的聂摄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庆收可不会傻到以为况家嫡女和一个普通富户整日厮混,而且两人相处隐隐以聂摄虎为首,可三公九卿中可没有姓聂的啊。
庆收越想越疑惑,春婶这时端来饭菜,前天时雨楼留下的两个菜一点没动,虽然口味一定大打折扣但这些穷苦人家谁还计较这个,春婶又用猪油炒了两个小菜,虽是素菜用油却很舍得,青叶上都泛着油花,看得庆收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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