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正歧对视一眼,俩人轻手轻脚的离开这个隔间,随后又去隔壁的隔间检查了一番,见这里的几个男人也已经沉入了水下,他们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人都在这里了”张正歧低声说道,“回去喝酒吧”。
“别急”
卫燃说着,将他心爱的新能源鱼竿胡乱卷了卷丢进了泡池,随后拽上来其中一个,用刺刀划开了腹腔,任由里面的下水漂了出来。
紧随其后,他又拽上来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的进行着恶心却并不血腥的报复式仇杀。
一切忙完,卫燃和张正歧快步走向了客堂另一侧的小型居酒屋,并且在穿过客堂的时候,还默契的各自还抓了一把关东煮。
悄无声息的离开浴池经理以及伙计们的宿舍,两人各自拿着一把关东煮一边吃一边原路返回找到了他们各自的自行车。
骑着车子在昏黑的弄堂里一路飞驰,张正歧却在一个路口停下来,将车子停在路边,脱了身上的衣服,低声说道,“前面路口左拐就是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也该出城了。”
“好”
卫燃点点头,目送着对方一路小跑到巷子口,将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一个在等着他的人,他自己也接过了对方的黄包车,拉着不知跑去了哪里。
还好没有出意外...
卫燃稍稍松了口气,骑着车子按照指引回到了张泰川的隔壁,在小五的接应下,换了衣服回到了隔壁,重新坐在了热闹的酒桌上。
“来!干一杯!”
已经喝的酒气熏天的张泰川大声嚷嚷道。
“干!”赵景荣也跟着端起了酒碗。
“干!”
在诸位“车长”的热烈回应声中,卫燃也举起饭碗大小的酒碗,凑到嘴边咕嘟咕嘟的喝进了嘴里,同时也任由小五将一杯酒浇在了他的领口和胸口以及袖口。
接下来的这个夜晚,卫燃在一杯又一杯白酒和鬼子的清酒中真正意义上的喝断了片儿,以至于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的。
当然,他更不知道,搀扶自己回房间的可并非同样喝多了的张泰川以及小五,更不是那些车长或者赵景荣,反而是大半夜带着一身寒意赶来的征粮队副队长老阎。
“老...老阎,你回来了。”
赵景荣醉醺醺的招呼道,“阿福,阿贵,给...给...呕——!”
赵景荣话都没说完,便结结实实的吐了一桌子。
“金队长带着车头儿们陪着卫老板和秦翻译喝了大半宿!”
王福贴着老阎的耳朵低声说道,“卫老板都吐了三回啦,金队长说,等您回来之后,让您翻翻卫老板的行李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金队长怀怀怀...怀疑卫卫卫...卫老板是那个?”老阎脸色惨白的用手比了个四。
“最好是”
王福低声说道,“金队长说,如果是最好,这样不但能少分出去一份儿,弄不好还能把武藏拉下水,到时候秦翻译没了靠山,大头儿可都是他和您的啦!”
“嗨!”
老阎一拍大腿埋怨道,“赤佬早说!我好歹也得让他...”
“金队长还说,假的禁不住查,反而把咱们害了。”王贵及时提醒道。
“对对对!金队长说的对!”
老阎说完眼珠子一转,朝着身后的那俩心腹低声说道,“你们俩去翻一翻卫老板的行李,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
闻言,站在老阎身后的那俩立刻跟着王贵去了卫燃的房间。
“队长,秦翻译在死人房里等着您呐。”王福低声说道。
闻言,老阎点点头,独自走上二楼,走进了当年发生过命案的房间。
他当然清楚金队长为什么特意要等他回来,让他去翻卫燃的行李,无非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罢了。
可惜你还是嫩了点儿!
老阎暗暗得意,他如今可是已经把王福王贵还有那些车头子全都收买了,甚至包括秦翻译都和他成了朋友。
如今,他已经能成了这征粮队真正意义上的大队长,至于金老板。按照秦翻译的话说,要不是需要出事儿的时候让他背锅,要不是需要他从他师傅和师兄那里弄到那些宝贝古董,撒尿都不会叫着他一起!
带着对金队长的蔑视,自以为走上人生巅峰的老阎推开了贴着驱鬼符的房门,看到了坐在桌边喝茶的张泰川。
“秦翻译,我回来啦,您要的那个大洋马我也带回来了。”
老阎格外恭敬的说道,在他的认知里,这位长相儒雅的秦翻译才是值得他结交的聪明人。
“安置在哪了?”张泰川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边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老阎扶着茶杯坐在了椅子边上,带着谄媚的笑说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把和您隔了一户的那套石库门全租下来啦,用的是齐管事的名义,那个大洋马就安置在那套房子里。”
“你和你的人路上没...嗯?”
“您这哪的话!”
老阎连忙说道,“我们真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我用我娘起誓!”
“最好没碰”
张泰川抿了一口茶,压低声音说道,“这件事就咱俩知道就行,那套宅子以后少去。”
“那里是...”
“不该问的别问”张泰川说道,“今天这事儿可别说漏了,尤其瞒着金队长那个傻货。”
“秦翻译,金队长让我去翻卫老板的行李,难道卫老板是这个?”老阎低声问道,并且再次用手比划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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